【专访】符芳俊:鱼的诱瘾(转载)

符芳俊被 Iso Mustasaari岛上主要码头旁边的鲑鱼粉色建筑所吸引。 “芬兰人是否非常喜欢鲑鱼,以至于他们把房子涂成粉红色?” 他想知道。


采访者:ATHANASÍA AARNIOSUO (原文出处
翻译:Google Translate

抵达芬兰堡后,符芳俊被 Iso Mustasaari岛上主要码头旁边的鲑鱼粉色建筑所吸引。 “芬兰人是否非常喜欢鲑鱼,以至于他们把房子涂成粉红色?” 他想知道。通过研究,符芳俊发现这种深受俄罗斯影响的颜色,实际上却是由意大利启发。建于1868-70年的粉红色石头兵营可以追溯到俄罗斯时代,当时的俄罗斯建筑深受地中海风格的影响。在某种程度上,爱沙尼亚和挪威也可以找到类似的粉红色。

这色调,鲑鱼粉,感觉就像一个征兆。符芳俊一直企图摆脱对鱼类的痴迷,但他又再次沦陷了,以这色调紧盯着这个议题。刚不久前,他在吉隆坡举办的“世界大酒楼”展览中,才详细探讨过了鱼类这个主题。虽然符芳俊通常打算摆脱他的工作和身世,但策展人的提问迫使他通过华人宴席和一起吃饭的议题,来审视自己的过去和社会阶级。符芳俊的父亲是一位中产阶级的鱼产业者,他总会确保餐桌上有很多鱼类菜肴,并说过很多有关鱼类的金句。这些金句中的智慧,影响了符芳俊,让他拥有独立的思考方式看待世界,这要归功于或多得他父亲的教诲。这次的展览反映了符芳俊与父亲的关系,也透露了他与鱼类的关系。

符芳俊在驻村期间参观了奥斯陆的鲑鱼中心,是位于挪威的一个以鲑鱼为主题并附设一个鲑鱼产业展览馆的餐厅。

在芬兰堡逗留期间,符芳俊特别拜访挪威,参观了奥斯陆的鲑鱼科学中心和卑尔根的挪威渔业博物馆,希望能近距离看到真正活生生的鲑鱼,这是他之前都没有机会看到的。“品味”的阶级、起源和文化概念,也是符芳俊的研究核心。自从芬兰堡将他拉回研究鱼类后,他一直对欧洲人选择吃某种特定鲑鱼的方式感到好奇。经由养殖的鲑鱼,天生呈白色或灰色,会被“染”成鲑鱼粉色,以模拟野生鲑鱼的色调。一些欧洲人只选择吃野生鲑鱼,而不吃经由养殖的鲑鱼。符芳俊认为,这是一个特权阶级的显摆,因为有能力作出选择。在亚洲,能吃上任何种类的鲑鱼已经被视为一种奢华的西方生活方式。吃鲑鱼已经是被视为加入国际中产阶级大队成为一份子的诉求,所以在这种情况下,在野生鲑鱼和养殖鲑鱼之间进行选择是不可能的。符芳俊的驻村研究计划暂定名称是“让他们吃鲑鱼”(Let them eat salmon),这当然是引用了(据称是)玛丽·安托瓦内特(Marie Antoinette)的金句,她当时也没有察觉到她所指的人民没法拥有与她同等的选择权利。这次驻村计划的研究成果将于今年尾在新加坡展出。

在展览馆里的一间模拟鲑鱼养殖控管中心。

AA: 强烈的感觉往往会唤起回忆。你是否有意通过作品唤起对过去宴席的回忆?

符芳俊:我想通过上次个展“世界大酒楼”(2022)来了解我对鱼类的迷恋,自然而然地采取了一种自省的方式,从我在渔村长大的童年记忆和参加中式宴席的经历中汲取灵感。

世界大酒楼”的装置照片,摄于吉隆坡The Back Room,2022年。照片中显示装置中的亚克力画作、附带转盘的中式宴席餐桌、水晶灯。

AA:在讨论过去和传统时,人们会不可避免地会想到时间的流逝。你觉得你的作品可以成为传统和未来之间的桥梁吗?

符芳俊:传统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发展,以保持与当代社会文化现况的关系。这不是有意识的举动,但你可以看得出来,我的一些计划企图通过引用、阶级抱负的视角,有时甚至以个人浪漫去推断,来反思我们的一些传统价值观。

AA:你出生于一个渔夫家庭。 你和大海有着怎么样联系?

符芳俊:小时候,我是不被允许在海里游泳或乘坐渔船外出。我想我的祖父母当时并不希望他们的子孙长大后成为渔夫。这样的生活对他们来说很艰难。但岛屿生活、高脚房屋及炎热夏日的大海气味对我来说有着强烈的吸引力。

AA:你觉得我们的品位如何受到环境所影响?我们的品位能否在一个不太熟悉的文化中重塑?

符芳俊:我们的社会文化现况和阶级地位在塑造和影响我们的美学、意识形态、物质偏好和文化价值观方面发挥着重要作用。只有当我们沉浸在异国环境中时,我们才会被迫面对我们的价值体系,并且有时会进行重新调整。

AA:当一个与地方、传统紧密相关的作品被取代时,你认为会发生什么?你认为你在芬兰堡的逗留会对你的作品产生怎样的影响?

符芳俊:我经常通过寻找看似熟悉但陌生的东西来回应新的地方、城市或文化艺术品,然后我会尝试为自己和观众找到参与特定主题的切入点。在这个过程中,一些文化背景不可避免地会被取代,但有时也可能是富有成效的误译,从而围绕同一主题产生新的思考版本。

我仍在努力消化我在一个具有百年历史的北欧堡垒岛上的居住经验。我生活中大部分时间都在市中心,虽然芬兰堡距离赫尔辛基只有15分钟的渡轮航程,但当你抵达这里的那一刻,你就置身于不同的风景中,感觉很遥远。那是一种缓慢的感觉,因为对于大多数人来说,在岛上移动的唯一方式是步行。当我回到槟城乔治市的住处时,我想我可能会想念这里的孤独与寂静。

世界大酒楼”的装置照片,摄于吉隆坡The Back Room,2022年。照片中显示装置中的亚克力画作、附带转盘的中式宴席餐桌、水晶灯。

符芳俊的驻村计划是SEA AiR – Studio Residencies for Southeast Asian Artists的项目中其中一个艺术家驻村计划,这是NTU Centre for Contemporary Art(新加坡)、HIAP(赫尔辛基)、Villa Arson(尼斯)和 WIELS(布鲁塞尔)的合作项目。

照片由符芳俊提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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